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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母亲买盒“愈裂霜”【散文】

幸福男人

    前天吃罢晚饭后，和新婚不到一个月的妻子走出家门散步。冬天晚上的小城街道，不时凌乱的与匆匆而行的路人擦肩而过。在这样一个冬日夜晚，“冷”是用来形容气候的最好字眼。

    和妻漫无目的的溜达了一段路后，她突然提出要到“百信超市”给我买袜子——自打认识妻后不久，在这类事情上我变成了甩手掌柜的，都交给她打理。前几天，我洗衣服时，不知怎么搞得把一只袜子不见了踪影，怎么着也没有找到——天气虽然有些寒冷，街面上的人和车仍然很多。和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生活中的琐事——对于我和妻，这两个刚刚步入婚姻生活的人来说，生活中所遇到的一切都是陌生而新鲜的。

  站在百信超市门前，等着妻去给我买袜子。看着眼前有些眼花缭乱的霓虹闪烁，领略着有点陌生的城市——虽然时常出入这座故乡的小城，只有住在这里才感到自己对她还是那么的不熟悉。看着熟悉而陌生的城市，不禁想起了和妻今后的生活，有了些许规划与打算。

  不经意间透过橱窗玻璃看到百信超市内一款治疗冻疮的产品，就想起了远在四十里之外乡下的母亲。母亲是位地地道道的乡村妇人，今年已经五十八岁——想起了母亲的那双手。秋风一起，母亲的手就开始皴裂，以至于在童年的秋冬季节，我和妹妹都不愿意让母亲为我们洗脸。刹那间，突然有给母亲买盒治疗皮肤皴裂药膏的冲动。于是，我举步推门走进百信超市——

    ——这不是第一次给母亲买治疗皴裂的药膏。第一次大概是1994年冬。那时，我在枣庄读中专一年级。那次为母亲买皴裂膏也是毫无意识的行为。一次，和同学一起去东方大厦溜达，无意间看到了皴裂膏，继而也想到了母亲的手，就花了五角钱买了一盒。现在还清晰记得当时回到家里把它交到母亲手中，那一刻母亲激动的表情——在那个漫长的冬季里，有好几次母亲在我面前念叨，皴裂膏真管用，治好了她的手。

    我问售货员有没有治疗皴裂的药膏，女孩儿向我推荐了“欲裂霜”。在收银处，我付了2.8元钱，走出百信超市，继续等妻。

    不一会儿，妻也从百信超市出来，我们又一起走上了回家的路。不知怎么搞得，期先不愿意把给母亲买“愈裂霜”的事情告诉妻——说实话，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。我深知妻是个懂事的家伙，绝不会因此而不快。——最终，我还是拿出那盒装在裤兜里的“愈裂霜”告诉妻，我给母亲买了盒“愈裂霜”。妻的反应很真诚——她说：“你应该到药店里去买，效果会更好一些。”

    我没有说话，把那盒“愈裂霜”又装回了裤兜里。但在心中，我默默的对妻说着：谢谢！

    当然，另一个想法也在心头出现。根据本地风俗，在“数九”前，女婿要给岳父岳母送羊肉。借此机会，我想看看岳母的手——因为她也是一位母亲——她是否也需要一盒“愈裂霜”呢？